巴尔扎克作品译作
在一张张被情欲扭曲的面孔后面, 人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个现实的世界, 也是一个想像的世界, 一个可能的世界、未知的世界。
  如果说巴尔扎克的“第二视力”论已包含着某种先锋意识的话, 那么, 对现实的执着依恋却仍是他最坚实的理论基础。如达文所言: “巴尔扎克先生大概是根据直觉来进行创作的, 这是人类头脑最罕见的特质。然而, 不是也必须自己受过苦才能将痛苦描绘得如此精彩么! 不是也必须长期估量过社会的力量和个人思想的力量才能将二者之间的斗争描绘得如此出神入化么!”由于巴尔扎克主张紧紧依附于现实土壤进行艺术探索,因此, 他这面“镜子”还没有演变成映像面目全非的“哈哈镜”。
四、“艺术家的精神是远视的”
  巴尔扎克是一位锐意求新、永不满足的作家。他在浪漫主义的鼎盛时期步入文坛,积极支持了以雨果为旗手的浪漫运动, 但他却没有尾随其后, 而是声称自己站到了介于“形象文学”与“观念文学”之间的“文学折衷主义大旗下”。他称这派作家为“全才”, 是“兼收并蓄”的“大智”; 认为这一派的特点是“要求按照世界本来的面目表现世界, 就是说, 有形象也有观念,形象中有观念, 观念中有形象, 有行为也有梦想。”
   巴尔扎克坦然地另辟蹊径, 显示了他的理论勇气和革新精神。正如达文所说的:“他向前走去, 独自一人, 靠着边, 向前走,就像一个贱民, 他难以抵挡的天才使别人想要将他逐出文坛, 他本人所赢得的是艺术中的真实, 他从来没有宣称过自己是个改革者。他不是站在屋顶上高喊: ‘让我们使艺术回归自然吧!’而是辛勤地完成他那一部分文学革命。”左拉认为, 巴尔扎克的“革命”在于“扼杀了古老体裁中的谎言”,从而“开拓了未来”, 并成为“明日文学法国的领袖。”
  对人、对人的命运的始终如一的关注,是巴尔扎克“文学革命”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他与未来文学趋向沟通的重要因素。他要写时代、写历史、写社会, 写败德, 无疑, 这是人的时代、人的历史、人的社会;或者说, 是时代的人、历史的人、社会的人。他要写环境、写情欲, 无疑, 这是人的环境、人的情欲、人的败德; 或者说, 是写环境如何造就了人, 情欲如何支配着人, 败德如何腐蚀着人。简而言之, “是要写人和生活”。无论是以动物界为参照系, 还是对唯灵论的痴迷, 作家的旨意都在于全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