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读者对美国作家约瑟夫·海勒( Joseph Heller) 的《第二十二条军规》(Catch222 ) (以下 简称《军规》) 并不陌生。这部小说不仅是“黑色 幽默”文学的代表作和美国最优秀的二战小说之 一, 而且也是世界荒诞文学的典范之作。1961 年 《军规》一经发表, “Catch222”一词马上成为“荒 诞”“无法摆脱的困境”的代名词, 被收入词典。
    据笔者统计, 仅1990至2000年人大复印资料 的索引中, 有关《军规》的评论文章就有近30篇, 可见这部小说不只在美国家喻户晓, 在我国也拥有 广大的读者群。然而这些论文多从主题、人物、黑 色幽默的代表作等方面来谈, 至多文章末尾谈及其 形式特色, 竟没有一篇关于它的文体特征的专题论 文, 笔者不免感到诧异。就笔者看来, 《军规》之 所以成为世界“荒诞”之最, 除了许多荒诞不经的 故事外, 其独特的文体艺术形式也是它获得巨大成 功的关键因素。人们常说美在于内容与形式的有机 统一, 《军规》正是这方面的典范之作。
    “新批评”认为, 文学批评本质上是语言批评。小说作为一种语言的艺术, 作家创作的情节、人 物、社会生活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