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教育即塑造”

强调对发展智力和道德品质的重要作用。其主要代表是赫尔巴特。这种理论既否认官能的存在，也反对教育是一个从内心展开的过程。这一点是合理的。但是它的重点是强调教育依靠来自外部知识的材料，通过建立内心的种种联结而塑造心灵。这里的“塑造”含义指有赖于从外部起作用的某种东西的思想。杜威认为这个理论的主要缺陷在于忽视生物具有许多主动的改造材料的机能，而这些技能是在他们对付环境时所产生的构造和结合中发展起来的。杜威认为，这种理论强调智力环境对心灵的影响，但忽视环境实际上包含个人对共同检验的参与。另外，这种理论虽然看到了有意识地形成和运用方法的可能性，考虑到了教育的一切事情，但没有考虑到青年具有充满活力的、寻求有意义地起作用的机会的能量。

5．“教育即复演”

向终极目标发展和从外进行塑造，这两种思想的结合产生了教育上的复演理论。它包括生物的复演说和文化复演说。其理论为个人是不断发展的，但人的发展在于有秩序地重复动物生活和人类历史进化所经过的各个阶段。教育的本质就是复演和追溯过去，使用过去的精神遗产塑造心灵。杜威认为，这种理论的基础是错误的。个体的发展并不严格遵守人类和种族发展的许多阶段，而教育的任务是解放儿童，使儿童从复演过去文化之中解放出来。教育不应从已经存在的事物中寻找标准和模式，不应使现在和未来去适应过去。过去与现在不对立，教育应利用过去支持自己活动，使过去与现在联系起来。

6．“教育即自然发展”

自然发展说的代表人物主要是卢梭，他反对形式训练说所主张的人生而具有各种能力，但强调人天生具有一些特殊的本能和冲动。杜威认为，自然发展说的积极意义在于，它重视儿童的身体活动，注重儿童的爱好和兴趣，关心儿童个别差异和现实活动。其消极意义在于它将自然与社会对立起来，认为自然的都是善的，都是可取的，而社会的都是邪恶的，都是不可取的，会对人产生不良影响。杜威认为，人类原始冲动本身既不是善的，也不是恶的，自然的和天赋的能力，提供一切教育中起主动作用和限制作用的力量。但不能提供教育的目的。天生的冲动与能力不可能自己生长，应有一定的外部条件。应提供一个适应的环境是这种影响得到发展，使不良的影响因不用而废弃。“我们的结论不是要离开环境进行教育，而是要提供一种环境，使儿童的天赋能力得到更好的利用。”自然发展说的主要缺陷在于，它在强调生长的内在条件的同时，忽视了外在条件。

从对这六种教育学说的批判，可以看出，杜威反对外在的、静止的、遥远的、强制性的教育，而强调一种内外结合、在每个阶段上都有进步的教育。这是对传统教育进行反思的结果，这也可以看出杜威的思想包含一种相对的、发展的、对立统一的观点。